这个人很懒。

【凹凸/雷安】新月与蔷薇(一)

不知道纪爸生日,白天浪了一天,晚上连滚带爬地码出来一点发了,结果还是晚了。中篇中篇,待更新。魔术师pa有私设。架空世界观。

致 @Psychologen 

  

  新月与蔷薇 

  

  一

  

  “女士们先生们,期待着被你们的眼睛背叛的人们——请忘记你们的呼吸,轻一点,再轻一点。”黑色长发的女子脚尖点在地面,她尖尖的帽子在灯光下跳跃着,仿佛被施了魔法。“错过任何一秒钟您都会后悔莫及。”她这样说着,走进了沉而重的帷幕中。

  安迷修挤进场内的时候灯光刚刚灭掉,他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以免自己踩到某一位妇人迤逦的裙角或者某位绅士的昂贵皮鞋,最后靠着自己高挑的身高挤进了更靠近里面的位置。

  马林巴琴和手风琴的声音响起,那乐声轻快,仿佛能牵住你的指尖,带你飞掠天空上的星点。

  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买票来凑这个热闹,也许是因为他手里的线索几乎都已经断掉,而那些断掉的线索又若有似无地指向了一个人,就是出现在舞台上的这个人。

  这个人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饱受诟病的。

  “他会魔法!”那些顽愚的老绅士们这样说,“他是女巫的孩子!”

  一时间几乎没有人来看他们的表演。

  后来——这也是安迷修听说的,这个人挑剔起了城中央的雕塑。

  “这张脸太丑了。”那个男人指着大理石制的,挺胸抬头的城主道,“不如换成一枝蔷薇。”然后他用一块相当大的红色丝绒盖住了雕像,下一秒丝绒布撤开,偌大的雕像消失不见,中央只留下一枝小小的黄金蔷薇。

  他弯下腰,将金蔷薇别在了一个贫民女孩儿的领口,然后扬长而去。

  

  

  “这位先生。”一个声音响起,安迷修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

  “说得就是您。”

  有光照在了安迷修脸上,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模糊间能看到那个本该站在舞台正中的男人正向他一步一步走来,单片眼镜反射出一点吊诡的光。

  “请您上来。”

  安迷修四周的人开始用或艳羡或嘲讽的眼神看他,偶尔还会有一两只手推搡在他粘了些灰尘的披肩上。

  于是安迷修近乎狼狈地上了舞台,站在过于耀眼,也过于鲜艳的台子中间手足无措地将自己拘禁在离魔术师有几乎三尺远的地方。

  “凑近点,侦探。”魔术师推了推自己的帽檐,露出那双紫色的眼珠,“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安迷修低声道。

  “好的,安迷修先生,我是雷狮。”魔术师走到了安迷修面前,伸手在他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修长的两指之间多出了一枚亮闪闪的金币。“这是奖励,作为对您有勇气站在这里的赞许。”

  安迷修垂眼看了看那枚金币,没有动。

  “看来不喜欢。”雷狮夸张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后双手合十,再张开时手心里多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白色蔷薇。

  他将蔷薇插进了安迷修的扣子边。

  掌声雷动的时候安迷修扯住了雷狮的衣袖,低声道:“我有事情找你,结束之后我得见到你。”

  “一位侦探的邀约通常没有什么好事。”雷狮懒洋洋地挥手接受台下扔上来的鲜花和金币,回头问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什么也得不到。”安迷修的神情紧绷着。

  “你会吓坏我的观众。”雷狮又凑近了一点,“可是有不少优雅的女士在观看我的——不,我们的表演。”他话音落下,便伸手抽出了安迷修腰侧挂着的手杖。

  安迷修伸手要去抢,被雷狮伸手敏捷地躲过了。

  “手杖,手杖是施展魔法的好材料。”雷狮一边躲着,一边挥动手杖,“可惜这东西冷硬又危险,就像我们的侦探先生。”他手腕一抖,金属手杖瞬间变成一条金色的丝带,在灯下泛着华美的光泽。“这样就好多了。”

  “雷狮,还给我。”侦探的嘴角已经抿成了一线,微微拧起的眉尖让他看起来不再谦和温柔。

  “我会的。”雷狮将丝带胡乱地窝进手心,然后将手里闪光的金色碎片撒向了观众席,在人们疯狂的叫喊声中回答侦探:“等到月上柳梢,夕颜盛放。”

  

  

  于是安迷修就在魔术团外,窝在他那宝贝的蒸汽摩托车上一直等到了夜里,途中接受了不少或同情或揶揄或不明所以的目光。

  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顶着佩利卡米尔帕洛斯三个人的目光气势汹汹地踩着那吱呀作响的老旧木楼梯一路上到顶楼敲响了雷狮的房门。

  大概过了快有五分钟,屋里才发出了乱七八糟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那扇又沉又重的大门这才打开来,露出里面的模样。

  安迷修有点好奇里面的样子,但仍矜着自己的一点怨气,向雷狮摊手道:“我的手杖。”

  “啊?”

  “我的手杖,你拿走了的。”安迷修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阁楼门口显得极亮。

  “哦。”雷狮像是这才想起来似的,侧过身要把安迷修让进自己的屋里。“不知道在哪,你自己翻吧。”

  安迷修狠狠地剐了一眼雷狮,但是魔术师视若无睹似地回神又关上了门。

  “大概就在这屋里的.......某一个地方。”雷狮道,“你找到就拿走。”

  “明明是我的东西。”安迷修环顾了一圈室内,整间屋子从地面到天花板都堆满了东西,书,椅子,柔软的靠垫,羊皮纸,水晶球,柜子,雕塑......像是一个偏僻街角会存在的老旧杂货铺,从最金贵的黄金柜宝石杖,到最不起眼的丑石头,这个屋子几乎只有一点点地方足够安迷修和雷狮落脚。

  雷狮跨过地上翻倒的天球仪,重新窝进了壁炉边柔软的天鹅绒沙发里,顺便拎起了自己的酒瓶。

  “请便。”他道。

  安迷修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只能从最靠近自己的角落开始翻找,一边翻找一边又把书好好地归作一堆——作为侦探,他其实并不像文学作品里面那样像一个疯子,他的东西经常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像他查案件的思路一样。

  然而现在所有的思路和线索乱得像雷狮的窝。

  “你这个小偷。”安迷修忽然拎起一只镶嵌着宝石的小小雕塑,两步迈到雷狮面前:“这明明是皇室之前失窃的珍宝,居然是你.......”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雷狮拿过那只雕塑,放到了手边的小桌上,“我只是把它拿回来。”

  “强词夺理,我可以指控你——”

  “你有什么证据?”雷狮从手中厚厚的书册里拔出自己的目光分给了安迷修一点,“有的话大可以去。”

  安迷修下一句话在嘴边转了半天,最后只能心有不甘地咽了回去,然而他落在桌上的眼神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另外一样东西。“这本书......你为什么会有?”

  “这是原本。”雷狮换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椅子里,“博物馆的那个才是赝品。”

  安迷修打开了那本书,里面陈旧的油墨气味从鼻尖一路窜进脑中,他几乎控制不住地翻阅了起来,一页又一页。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那本书已经被他翻阅了大半,然后他又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雷狮脚边胡乱堆着的柔软靠垫里,他近乎羞窘地合上书站起身,等待雷狮毫不留情的讽刺。

  但是雷狮并没有出声。

  他睡着了。

  魔术师合上了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紫色双眼,微微蜷缩着睡在椅子里,壁炉的火苗还未熄,劈啪作响着跳动着暖色的光,给这个锋锐的男人铺上一层温软柔和的光。

  他的眼睫颤抖着,在脸上撒下一点淡淡的阴影。

  午夜的钟声正好敲响,落在天窗边的飞鸟拍动翅膀飞离了。

  此刻最容易爱上一个人。

  

  

  安迷修触了电似地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然后又慌乱地开始继续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匆忙间又撞翻了雷狮那一堆摇摇欲坠的羊皮纸卷。

  魔术师被惊醒了。

  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没有找到我的......”

  “在那。”雷狮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一堆杂乱的像是魔杖,还有什么乱七八糟树枝的东西。

  “你.......”安迷修几乎有一点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他的修养让他没有办法破口大骂,所以只能觉得刚刚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这个魔术师的嘴里只能吐出令人火冒三丈的句子来。

  “我是个魔术师。”雷狮这样说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为了别人的欢呼喝彩或者赞叹——我只是为了有趣。”他叹息般地念道,像是在念一首诗。“表演可以无趣,但是生活不能。”

  “有趣的人会活得更好,而你......无趣到极点。”

  他又拎起酒瓶咽了一口,然后将书重新盖回了自己的脸上。

  “拿了你的东西快走吧,侦探。”

  安迷修握着自己的手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一个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是女人的惨叫声。

  安迷修和雷狮几乎同一时间奔向了门口。

  “这笔账先记着。”安迷修用手杖的一段抵住了雷狮的胸口。“下次再说。”

  

  tbc

  

  写得太糟乱了,对不起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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