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懒。

【雷安】雷狮说给安迷修的朗诵水平零分

谢谢!!!

清晗:

*给程老师的生贺!!! @程式 生日快乐!!!
*具体设定自己看文章内容吧……能赶上时间真是太好了……还好没拖。
*帅属于程老师,ooc属于我。







工作终于完成了。男人把羽毛笔搁置在墨水瓶旁边,拧紧墨水瓶的瓶盖。
房间很暗,烛光仅能照亮小小一片。男人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照下显得有点渗人,一双绿眼睛里闪着与烛火同样橙色的光。
他起身要走,有个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安迷修,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啊。”慵懒的声调让他明白这是谁。
被唤作安迷修的男人笑了一下,又重新坐回木椅,拿起桌上一本黑皮书。
书页很旧了,他轻轻翻动这些泛黄的纸张,以免伤到它们的老身板。


“那么我开始讲今天的睡前故事了。”
身后没有声音了,大概是那人屏息凝神,开始聆听了吧。


在很久以前,距今有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安迷修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


村子和别的村子一样宁静,有清澈的小溪,森林和灌木丛散发着生命力,绿油油的草地上有各种颜色的野花。(“天下的村子不都这样?”那个声音插话道。)
嘘,安静。村子当然也和别的村子一样,有个恐怖的传说——
被诅咒的孩子。


“被诅咒的孩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他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小破屋子里,与其说是被诅咒的孩子,不如说是可怜的孤儿。但村里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避而远之。
他们说,喂,当心点儿,别靠近那孩子,他是被魔女诅咒的孩子,他会害死身边的人。
因为这个诅咒,没人和他玩耍,走在路上会有人朝他扔烂菜叶,村里的坏孩子还会欺负他,用从大人那儿学来的肮脏的词句来侮辱他。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爸爸妈妈还在,他们肯定会护着自己,教训那些混蛋。
可是村里的孩子对他嚷嚷着,是你害死了你爹妈呀!然后被他们的家长边嘟囔着“童言无忌”边捂着嘴巴扯回家去。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让他们尝尝口无遮拦的惨烈下场。”声音从背后兀地传出来,带上了些许轻蔑,“被欺负是弱者必然的下场。”
“是吗。”安迷修若有所思地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这些小字在昏暗的环境下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转折,也就是奇迹,出现了——”


那天晚上,孩子突然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也对,一个被视为灾祸的小孩子,谁会在意他的去向呢?


“然后你会说「他在那个夜晚,被父母的一位故友带去了王城」。”那人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开头我听过好多次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总要从开头说起,还不肯说完。”
安迷修没搭腔,那人也识趣地闭嘴听。


那位故友将孩子带回了王城。孩子本就想逃离那个充满偏见的村子,也就跟着在王城里住下了。
故友的工作是看守圣坛。圣坛在皇宫里,孩子总觉得这个地方闪着若有若无的圣光,他打心眼儿喜欢这个安静的地方。
这位故友承担起了监护人的工作,他原本是皇家骑士团的一员,在他的朋友,也就是孩子的父亲去世后,主动申请去看守圣坛,同时向各地打听孩子的下落,以便哪天将孩子接回照顾。
他让孩子称自己为“师父”,教孩子礼仪、剑术和知识,给孩子讲关于他父母、关于骑士团、关于皇族的故事。孩子也乖巧服帖,毕竟如此幸福的生活在从前是可望不可即的。


“可是有一天,”安迷修的声音低沉下去,掺着悲伤的颤音,“他的师父,”


“死了。”




在18岁那年,安迷修外出采购,等他回到看守人的小屋时,发现师父倒在血泊中,周围是一片狼藉。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情绪如何。他只记得葬礼上洁白的花、冰冷的墓碑,还有闪着冷光的勋章。
后来那歹人捉到了,通情达理的国王允许他亲手制裁此人,并按照师父的遗愿将他封为骑士。




“别读了。”那人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你难受就别读了。”
“不。”安迷修吸吸鼻子,但他的鼻音还是很重,这让他的声音变得糯糯的,“故事还在继续。”


在师父死去后,孩子承担起了看守圣坛的工作。
圣坛其实没有人会来。只有在十年一次的祭天活动、新皇子诞生,或者是每一任国王册封时才会热闹些。
他本是期盼这些热闹时刻的,可是后来圣坛被混入人群的歹人恶意破坏了一部分。不用说,人已经判了死刑,死在了断头台上。而圣坛在重修完毕后被永久封闭,除看守者外不再有任何其他人了。


只有他一人。


过于安静的环境很闷,也很压抑,他像是活在密闭的空间,聆听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孤独把他死死包裹,不漏一丝一毫。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过了多少年,只知道国王换了一任又一任,每一位在册封前总要来拜访自己。并且他发现自己似乎停留在了18岁,容貌、声音、躯体都不再改变。
他对此感到恐慌,去询问了皇宫里的魔女。
无所不知的魔女说这是一个诅咒,因上代魔女的一个失误而被施加在他身上的不可消去的诅咒。18岁前他会害死身边的人,一旦他满18岁,模样就会永远停驻在18岁,不会变老,不会死亡。


就是如此一个被时间抛弃的孤独者,在那一天迎来了自己的阳光。


“这个死气沉沉的空间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知是谁往湖心扔了一块石子,死去的湖泊泛起波澜。


木鞋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叩叩的声响,这声响一丝不落地传入已经是男人的孩子的耳朵里,敲击着他的鼓膜,震颤从鼓膜沿着神经波及大脑。
彼时男人正坐在圣坛边上,望着环绕着圣坛的水池里快活游动的鱼。他看得太过专注,等脚步声停下才意识到有人驻足在自己身后。
“我还以为这儿没人呢。”一个声音从后方钻进男人的耳朵里,自内向外散发的稚嫩让他清楚这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孩子,至少没有超过10岁。
于是他回头,想撵走这调皮的误闯圣地的孩子,可在看清来者时他愣住了。


有着貂毛的红色的拖地披风,头上镶嵌着红宝石的小皇冠。这孩子显然是个皇子。
小皇子倒是大大咧咧,一双如紫宝石的眸子来回打量着男人,最后问他:“你就是那老头子口中的「看守者」?”


男人努力回想了一下现任国王是哪一位,听到“老头子”时不由蹙眉,暗想这位小皇子的礼仪老师是否有尽到职责。
“皇子殿下,”他站起来向小皇子行礼,“此处已经是禁地了,不知国王陛下有没有对您讲起这件事?”
皇子笑了一下。男人发誓他从这个年幼的孩子眼中看到了不符年龄的轻蔑。
“我就是为了躲那帮人的。”


语毕,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一样,嘈杂的人声从远处传来,男人依稀听见“三皇子殿下”“请回去”之类的字眼。他刚想对小皇子说些什么,只听小皇族嘟哝了一声“啧,麻烦”,就又扯着披风哒哒哒地跑走了。


那场风波之后过了几天,国王就领着三皇子上门拜访了。男人从那噼里啪啦一长串的官腔里分析得出“孩子太过莽撞给先生添了麻烦实在抱歉”的中心思想,就以“没关系毕竟他年纪还小”为中心思想也回了话。
自那之后,生活又回归了如沉入深海般的静寂,除了送生活用品的女仆们以外,也只有那小皇子还会来闹腾几天了。


“你该不会在讽刺我吧。”
安迷修翻到下一页,“谁知道呢。”


小皇子一有不顺心的事或是新奇的事就会来和男人聊天,这一点颇符合一个年仅7岁的孩子。
“知道吗,”他把碍事的披风和皇冠摘了后,更像一个顽童,“他们都说圣地里住着一个精灵,他不老不死,守护着圣坛。”皇子停下来,瞅了男人几眼,“该不会就是在说你吧,老头子和女仆说从前几任国王开始你的长相就没变过。”
男人说:“是啊,但我是个人类,这只不过是诅咒的代价而已:不老不死,被时间抛弃,与世界脱节。”
小皇子接着说下去:“据说那精灵有一双好看的绿眼睛,比最高等的玉石还要温润,比最昂贵的绿宝石还要纯粹。”
然后他嘟囔了一句什么,男子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没什么。”小皇子一边说,一边晃着腿。他坐在断了的石柱上,皮鞋的木高跟随着腿的晃动有节奏地轻磕白石柱,发出轻响。
轻响和水声风声一同萦绕在男子的耳畔,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过了几年之后,皇人来的频率渐渐减少了,男人询问了皇宫里的女仆,她们说是因为三皇子满13岁后就被安排去管理骑士团和军队,两年来已经得心应手了。有时会被安排视察边境的任务,有时是外出征战,连在皇宫里都很少能见着他的影儿呢。现在大抵是在前线吧。
男人不禁有点愉快:皇子已经能独当一面啦!他发自内心地为皇子感到高兴,哼着小曲儿回到圣地。直到他去水池那儿洗苹果时,看见自己在水面的倒影,才发觉自己连脸上带着笑都不自知。
但这笑容很怪,他觉得自己这种高兴的心情也很怪。他突然很希望那孩子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任务结束了,他要在皇宫里呆个三年五年都不走了。但是这不可能,现在战争局势动荡不安,那孩子不可能回来。


他又变回一个人了。


在尝到有人陪伴的甜头后就不愿再接受孤独的苦涩滋味,这是人之常情,何况他是不老不死的人,比常人更需陪伴。


他发现有那孩子陪伴的这8年来他变了许多:他开始用心去记日子了,等着那孩子敲开小屋的门;他找女仆学了烹饪和烘焙,只为给那孩子准备可口的曲奇和小蛋糕;他去皇家图书馆借了很多故事书,好等那孩子来的时候念给他听;他拾起了被遗忘很久的剑术,惊喜的发现自己功底还在,并且没有太大的退步。
他不再沉默寡言,黑暗且没有尽头的日子总算有了期盼和寄托,他的脸上也能时时出现笑容了。


这就是友情吗。他问同样还很年轻的魔女。
不是呀,你自己去领会吧。魔女笑嘻嘻的。他分辨不出她是在认真回答,还是拿自己开玩笑。
“或者你等战争结束,直接去问他呀。”


“「魔女的话点醒了他。他从颓废中挣扎着坐起,并对自己说:战争总会结束的,我只消等他回来就好了。然后着了魔似的计算日期,盼着孩子回来的那一天。」”毫无感情的声音很不顺耳,但相比安迷修的低声诵读也好了许多。
“所以我说你没必要每次都从头讲起。”面对这人的嗤之以鼻,安迷修只是翻了个白眼,接着念下去。


“三年后,18岁的皇子归来,带着胜利的消息。”
“然后他又离去,放弃了自己本应得的皇位,扬长而去。”


三皇子放弃皇位成为海盗的消息一出,全国哗然。这位皇子战功赫赫又亲民,试问哪还有这般好的皇位继承人?可他同样暴戾恣睢,因此反对的声音不亚于拥护者。在反对者看来,成为海盗这一结局再适合不过这位行事狂妄的皇子了。


男人在皇子离开皇宫之前见到了他。当年那个稚嫩的孩童已经成人,脸庞也有了棱角。他从前的皇冠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绣着五角星的头巾,盖着比以往长了几分的黑发。
正在喂鱼的男人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他明白自己所熟悉的那孩子已经长大成人,独当一面了。


皇子说:我要走了。
男人说:这么快就走,你不是刚回来吗?
皇子惊讶地睁大了眼,但片刻后又复笑如往常:我说,我以后都不回来了。


哐当。男人手中装着鱼食的铁盘砸在地上。


男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别开玩笑了,没长大的小孩似的。”他背过身,蹲下去捡铁盘和散落在地上的鱼食,口中不忘念叨着:“我等下给你烤曲奇饼,你最喜欢的黑巧克力曲奇。”


“我没开玩笑。我不当皇子了。”


皇子——现在应该叫他海盗,他说,“我不什么是皇子了,我也不可能待在皇宫里了。”
男人动作停顿一下,又继续捡着小块的鱼食。他的关节像生锈一样,仿佛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嘎吱响。曾经是皇子的海盗不知道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想什么,他绕过去看,却发现男人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笑容糅合着悲伤、落寞和其他一些不可言状的情绪,但更多的还是悲伤。


于是他也蹲下,一边膝盖抵在地上支撑整个身子,可男人始终不远正眼看他。他叹了口气,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他们对视着。男人才发现自家皇子的紫眼睛里饱含着什么说不出的东西,面前的人欲言又止,却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有淡淡的一句“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之后海盗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吻了男人。不是见面时亲吻脸颊的那种,也不是晚安时亲吻额头的那种,而是像恋人一样,吻住了男人的唇。
这个吻太轻了,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男人觉得自己倒像是被风偷吻一口。
他的大脑几百年来头一回短路了。他木木地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海盗把头巾摘下,任由海盗将那长长的白色头巾绕过他的脖颈,再打个结。
“送你了,别忘了我啊。”


之后海盗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风声呼啸而过,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然后你不会继续讲了对吧。”语气中的愤愤不平足以彰显讲故事不讲全这种行为的恶劣程度。“每次都只讲到这。”
“不。”安迷修摇摇头,“今天我会把它讲完。”




后来他们真的再见面了,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深夜,有人轻叩木门。男人开门,迎面就是两位奇怪的人,男人心生警惕。
其中一位开口了:“请问是圣地看守者吗?”门旁边的灯忘了点亮,纵使男人视力很好,在黑夜中仍看不清他的相貌。
“是。”
话音刚落,那人点起了一支蜡烛,往男人面前照了一下。突然的光亮迫使男人眯了眯眼,他刚要说些什么,只听那人一声“带走”,自己就被一手刀劈晕了。


再醒来时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男人嗅到空气中那股属于海水的咸腥,他意识到自己在一艘船上,并且没有被绑起来。
于是他四处张望,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个人。
“先生,很抱歉叨扰您。”他的声音很沉稳平静,“我们的老大想要见您一面。”
然后他说“跟我来”,径直走出了房间,男人没有办法,只得跟着。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走道,他们来到一扇门前。那人说:“这是大哥的房间,您自己进去就好。”说罢他就退后半步,站在了一旁。
男人咽了咽口水,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他轻轻关上门向前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


这大概是个卧室,他从墙上的装饰看出——这是一艘海盗船。那么这里无疑是海盗头子的房间。
埋藏在不知道哪里的记忆倏地探出头了,他记得好像也有这么个人,去当了海盗,走得潇洒不再回头。


还没等他回忆完毕,从床榻处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他心下一惊,扭头去看床榻上的人,却看不清——房间太暗了,没有点蜡烛。
“你终于来了。”那是一个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但他还是从沙哑的嗓音中辨认出熟悉的声线,一时刻竟呆愣在原地。
“把蜡烛点上吧。”海盗说,“我一开始不让他们点,因为我怕你见到我这副模样。”


他走到床边,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火柴,嗤的一声划亮了一根,点亮了床边烛台上的蜡烛——他吹灭火柴后才看清老人那双紫眼睛。
他忽然很想笑,又很想哭。像这样两种情绪的剧烈碰撞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上一次大概是几十年前,那会儿年老的海盗还很年轻,他也不是海盗,是个稚气未脱的皇子。


“你还是很年轻,很好看。”海盗抬起手,擦去男人脸上挂着的泪珠——男人才发觉自己哭了,也感觉到海盗的手在颤抖。他抓住了海盗的手,摩挲着他手上已经年老粗糙的皮肤,还有手心上因长年累月的战斗磨出的茧。


海盗说,我已经老了,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海盗说,我就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海盗说,这么多年了,你的眼睛还是很好看。
海盗说,我爱你。


然后他停下,他老了,一次性说太多话对他来说太累了。
男人死死握住海盗的手,握住他年老的爱人的手。
这时候海盗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话,说他离开后的日子,说他在大海上的日子。他说他虽然是个海盗,但他劫富济贫,也还算是个好人。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男人扯起嘴角,他的脸上还留着黏糊糊的泪痕,他却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说,“你过得很好,我很开心。”


在那之后海盗仍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像是要把这辈子缺了的几十年要说的话都补上。
但他还是停下了。
他放缓了语速,说了三句话。
“我叫你来只是想再看你最后一眼。”
“我想起以前,你会给我讲故事。”
“我爱你,就算你不老不死,被时间抛弃,与世界脱节,我也还是爱你。”


然后——然后——
男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快并且已经变成现实:海盗的呼吸声越来越轻,直至消失不见,再无声响。
那一瞬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梗在喉咙里的话语和压抑在心头的感情一起,化作了嘶吼。他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模糊的话语。泪水流到了嘴巴里,和海水一样咸腥,一样苦涩。


他仍紧握着死去的爱人的手,力气大得可怕,据说那些船员们合力也没掰开他的手,直到五天后他再也没有力气,昏厥倒地才脱力地松开。这五天来他不吃不喝,只是不离身地守在床边,全然不顾床上的人已经是个死人的事实。


男人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书桌上放着一个小盒子、一枚戒指和一封信。他把信和木盒收好,把戒指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虔诚地亲吻它。


他举起手,银白的戒指上并排镶着的一紫一绿两颗钻石,闪着耀眼的光。




“这就是结局了。”安迷修合上书页,把书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
“……结局不错。”他静候片刻才听见答复,“值得我白白浪费七天去听开头。”


“你喜欢就好,因为……”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既然故事听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声音里满是愉悦,却愈来愈远,“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雷狮。”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所以你费尽心思让我用了灵魂召回,让他那只记得人不记得事的鬼魂回来七天,只为了给他讲七个晚上的故事?”靠在门框上听了半天的魔女对此感到好气又好笑,恨不得剖开安迷修的脑子看看里边是不是缺根筋。


“是啊。”安迷修凝视着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突兀地笑了。
“因为他想听。”
魔女耸耸肩,转身融在墨色的夜里。


你喜欢这个故事就好。他喃喃自语着那句被打断的话。




因为这就是你和我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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